下午,我們家穿著黑衣在小山坡上吹著風。
父親抱著磁罈,我捧著相框,有涼風,天氣不錯。
考試也放榜了,我跟祖父要同時去不同處報到,不過我們先送他。
喪與其易也寧戚,
親朋在擦汗之餘也不忘拭淚。
祖父想必是個大好人,他們的淚光中感覺不到有任何苦衷。
父母親對所有親朋答禮結束後,
難得有默契地同時嘆/鬆了一口氣。
結束之後我們在山坡下輕鬆的餐廳吃著輕鬆的料理。
奇怪的是
我被起鬨著在現場獻唱,天知道他們在想什麼。總之,
取瑟而歌使其聞之。
所有人都開心地含蓄鼓掌,
母親卻在我坐下後捏我的大腿,說道
我表現得太過輕鬆。母親
平靜的眼波掩蓋手背的青筋,
散發出一種五里霧中的清明。
過一個月就是母親節喔
對了,那一陣子我配了眼鏡,
向著光源行走反而刺眼得看不清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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