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10月29日

Reflection--Week02

規劃與設計理論心得報告(第二週)

 

 

本週課程主題包含了規劃理論、教育與實踐等多個層面,我不針對特定主題深入,而想以閱讀完畢後的整體印象來描繪身為規劃師的自我要求。

 

”The Turbulent Eighth Decade:Challenges to American City Planning”一文中,Peter Hall1909年的國家都市計畫會議以及Burnham的芝加哥計畫標誌為美國都市計畫的開始,但是這篇在1989年寫就的文章所使用的回顧方式,卻是以都市病灶的研究起頭,而以都市病灶的重訪結束。意思是城市規劃者八十年來的努力是徒勞嗎?

 

我想這並不是真正的意思,固然貧窮與歧視、投機炒作與窳陋破敗等都市「病灶」確實一直存在於世界各地(絕對不只在都市),但都市的規劃並非單純以結果論,而是與都市、與社會的發展過程同步進行的連續性的反省與修正。

 

我認為Peter Hall作為一個通曉各種學科的學者,他真正想提的事情是:

 

「規劃者固然要在實務上解決都市問題,但是不應該侷限於問題表象的解決,或是沈溺於理論的堆砌;既不能躲在學術象牙塔裡,也不能自我矮化為聽命行事的技術士。」

 

規劃者不該放任在自己的領域中,理論高度與實務行動的分裂。

 

在其他學者的回應中,較多的是指出Peter Hall對於較晚近的都市社會情況參與和理解不夠充份,特別是提到對於規劃者的日常事務體認不足,我想他們所提的說法未必不對,但是這些反駁和Peter Hall所提出的議題並不在同一個層次上,我不是指高下層次,而是認為規劃者所承擔的任務以及所遭遇到的處境,在每個時期有相同也有相異,但是Peter Hall所提的這個自我要求,卻可以是一個長久的規劃專業的價值觀。

 

然而從瞭解這一點到能真正處理都市問題,距離卻還很遙遠,因為它只是一個對於規劃者自身的要求。怎麼達到這種理想?即使規劃者是最有辦法的一群專家,恐怕也只懂得邊做邊想,摸著石頭過河,因為都市問題通常是測不準的惡性問題,甚至問題本身怎麼問都可以是個問題。

 

我們所看的文章中洋溢著理想性與專業的衿持,但是既然都市問題這麼多又複雜,規劃者自然而然會跟著都市問題的推演而分枝演化,一項專業並不必然表示該專業者是同一種人吧?

 

因此論述撰稿人出現了,繪圖快手出現了,抗爭英雄出現了,規劃者的形象端看其所服務的對象而定,這個嘛,規劃者畢竟是服務業的一種……….王鴻楷老師說得真好,「歷史的步伐不為特定的專業停留」,規劃者一旦服膺於既有的社會經濟結構,就真的成了技術人員、服務業了。專業者的沒有靈魂,助長縱欲者沒有心肝;專業者的寡聞,則使得文明高度的空想永遠是空想。

 

我們不能用綁架問題來維持自己的利益,也不能對於權力結構照單全收。

 

Friedman Sanderock 的文章比較針對性地說明了規劃者應具備的價值觀。Friedman提出以亞里斯多德的praxis(moral public action)為規劃者的價值準則,要求我們既能保持疏離與中立地剖析問題,也能撩起衣袖親身參與民眾自我賦權、改善處境的努力。

 

Sanderock更是以”TAMED”一詞囊括了當今所需的規劃知識,也同時說明了:規劃的專業性,不在於保持專業的界線與衿持,而在於勇於打破學習的邊界,透過環境、規劃、設計等學程的連續性的訓練,達成規劃者思考與行動的連續性與完成度。

 

基本上,本文東拉西扯,寫到這裡似乎仍然難以歸納出一個有力的、感性呼告的結尾。但我想,就如同規劃工作是一個開放的系統、一個連續的過程,我作為一個規劃者的自我要求,也還需要不斷的在行動中思考、反省、修正、再行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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